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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.LIE.VE L.OVER (22)

藝興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,强忍著身上的劇痛,跌跌撞撞走入浴室。放好了熱水,微微抬起腳跨進浴缸裡,緩緩坐下來。雖然過程已經小心翼翼,但還是瞬間感覺到下體撕裂般的疼痛,抓緊了浴缸邊沿。那個地方紅腫得不堪入目,藝興顫抖地用手指把下體內殘留的東西弄出來,輕輕一碰已痛得要命,結焦的嘴唇又被他咬出血來,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。

熱水不斷冒出熱氣,藝興白皙的肌膚已被燙紅,但他只感覺很冷,仿佛墜入冰窟,冷得連心也停止了運作,他渴望有人給他一個溫和的擁抱,和他說一句“別怕,我在” 。

他看到自己滿身佈滿了紅紅紫紫的痕跡,他隨手扯了一條毛巾打濕後,在自己的皮膚上使勁地擦拭,恨不得想把自己全身的皮也脫下來,那就可以自欺欺人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。就算表面的可以,但內心呢?他已經由內到外變成骯髒不堪。

藝興的眼神變得空洞,眼裡閃爍的銀河已經消失不見,曾經眼裡是對未來充滿希望,現在已經變成絕望。他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,他還有未來嗎?

連自己都要放棄自己的人,還有人願意要嗎?沒有人。

連自己都不愛自己的人,還有人願意愛嗎?沒有人。

這個世界沒有不勞而獲,有得必有失。

你要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,必須失去一樣東西。

人沒有犧牲就無法得到任何回報,為了得到什麼東西,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。

這就是等價交換的原則,亦是世界的真理。

從那刻開始,我們已經回不了頭,亦不能回頭。

所以我的代價是永遠失去你地,亦失去自己。

襯衣因昨晚被粗暴撕破已經穿不了,就在藝興苦惱的時候,突然有人按鈴,嚇得藝興一跳。或許習以為常,每天重覆做著同一件事,服務員沒有多問,只是官方式說了一句後把衣服放在門口就走了,不過至少解決藝興眼前的困境。

藝興立即穿好衣服從酒店離開,他一秒也不想再逗留在這個地方。他的雙腳不能合攏,走路姿態一瘸一拐,十分狼狽,為免引起其他人的奇怪目光,他强忍着疼痛,装出没事的樣子正常走路。走出酒店時,比平時多花了幾倍時間,額頭已經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,這才沒留意到附近有一道陰鷙的眼神死死鎖在他身上。

“張藝興!我說過不會放過你!”

金英敏身邊玩物無數,而練習生近期得寵又算是留在身邊很長時間,所以金英敏在物質上並不虧待他。有晚,他和金英敏激情過後,像往常一樣打算在金英敏身上討點好處。

“金社長,這陣子我聽說你手上有幾個劇本… …”

金英敏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人,打斷了他的話“我給你什麼就要什麼,我不給你,不要妄想從我身上拿到。”

“我… …”練習生心慌了,換著平時滿足生理需求後的金英敏定會答應他。

“我說最後一次,我只要聽話的人,認清自己身份,你沒資格向我提出要求。”

金英敏說完就進浴室洗澡更衣然後直接開門離開,沒有往床上的人多看一眼。金英敏自從那晚開始,對藝興的欲望越演越烈,越得不到的東西,偏偏就要不擇手段得到,再在自己手裡摧毀,甚至對已經得到的東西產生嫌棄。

練習生知道金英敏開始玩厭他了,他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,他自知自己資質不足又沒強大背景,可以出道機會微乎其微,所以才走上偏路。如果此刻被拋棄就什麼也沒有,他的夢想會完全破滅,被打進谷底,被所有人嘲諷,他認定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藝興。

練習生眼底露出猙獰的狠戾,表情已經扭曲得不像話,雙手死死的抓著床單,用力到指尖泛白,語氣是發了瘋般的惡毒“ 又是你!張藝興!你要跟我搶真是不自量力!那我成全你!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我要你死!”

他決定跟蹤藝興,但一直拍不出什麼實質的東西,最後皇天不負有心人,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就收穫豐富,拍下他們在會所相擁離開及出入酒店的照片,後來他亦用了很高的價錢賄賂酒店職員買下走廊片段。

他不會傻到拿去威脅金英敏或者藝興,更不會直接交給傳媒,作為娛樂公司向來懂得和傳媒打交道,有時傳媒刊登某些負面新聞會先向公司打聲招呼,看看他們願不願意花錢壓下新聞,而且就算是匿名報料也好,要查出誰是爆料人簡直易如反掌。

如果被查出爆料人是他,以後一定會被打壓,嚴重更會被公司開除,不論任何原因,如果被開除的練習生,基本上沒有其他公司願意接收,可以說是星途盡毀。

到時候不能見報又賠上了自己的未來,損人不利己,所以要毀掉張藝興,當然要靠網絡輿論,散播速度夠快,不須理會真真假假,一傳十十傳百,任由事件發酵就行。

我要你一無所有,感受身邊所有人離你而去,受盡冷言冷語,千夫所指。

就算一拍兩散,我也要全世界知道你醜陋的真面目,一輩子也摘不下這個標籤。

藝興回到宿舍時已經渾身被汗水濕透,臉色蒼白如紙,身體不能控制地劇烈顫抖,已經無法思考,手像有千斤重提不起來,整個人仿佛不是他自己,又熱又痛。

他搖搖晃晃回到自己的房間,隨手拿了件衣服更換,天旋地轉,就這樣趴在床邊閉上眼,意識變得越來越薄弱,在失去意識前一刻,他好像聽到門鈴響起。

昨晚到達酒店沒多久,鍾大就打了一次電話給藝興,但當時沒人接聽,他以為藝興睡了就不騷擾他。

接著就去了綵排,再回來時發現手機沒有未接來電,連一個信息也沒有,他隱約覺得不安,早就過了吃藥時間,藝興應該一早醒來,而且藝興沒可能不回覆自己。他再打給藝興,但手機竟然關掉了,本來已經不安的心更加慌張起來,鍥而不捨打了很多次,直到他的手機沒電,藝興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。

藝興不是沒有試過手機沒電也而不自知,但鍾大的心就是沒步辦法安定下來,急得他想立即飛回去。當時已經太晚,他沒可能叫醒助理去拍門,只好叫助理今天早一點過去看看,他胡思亂想了一晚,怕藝興在宿舍發生什麼意外。

俊勉也提心吊膽了一晚,終於等到助理回電他,但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沒人應門。他立即打給文醫生,他在離開之前,為了以防萬一,把宿舍後備鎖匙給了文醫生。

文醫生本身就定好今天上門替藝興做檢查,聽到俊勉的來電,急忙收拾醫療用品就趕往他們的宿舍。他拿著後備鎖匙開門,叫了幾聲也沒人回應,走進藝興的房門,當場嚇了一跳。

“LAY?LAY?你醒醒!” 

“LAY!快醒來!”

文醫生拍喚著藝興,但他一動不動,毫無反應,臉頰異常泛紅。文醫生把手摸向藝興的額頭,滾燙的熱度傳來,仿佛雞蛋放上去都能瞬間煎熟,明顯藝興已經發著高燒,立即打電話派人來送藝興去醫院。

剛上救護車,文醫生就打給俊勉“SUHO,我現在送LAY去醫院。”

“什麼?去醫院?”

“LAY發高燒了,昏迷不醒。”

“那… …嚴不嚴重… …”俊勉目瞪口呆,太突然了,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。

“我要到醫院替他檢查才能告訴你情況,我再打給你吧。”

“好好好,麻煩你了,有什麼情況立即告訴我,謝謝。”

俊勉剛掛掉電話,鍾大已經捉住他“藝興哥怎麼了?為什麼要去醫院?”

“他發高燒,情況要等去了醫院檢查才知道。”

鍾大低頭不知在想什麼,突然轉過身,俊勉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,立即攔住他“金鍾大!給我站著!”

“我現在就要回去!”

“你回去有什麼用!你是醫生嗎!”

鍾大冷笑了一聲“你竟然說得出這樣的話?”

俊勉當然聽得出鍾大的嘲諷,但他仍然要以大局為重“你認為我不擔心藝興嗎?但你現在回去反而是害了他!”

“是害了他還是害了你自己?”
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!”

“我沒你當隊長這麼偉大!我只知道他現在需要我!”

俊勉竟然反駁不到鍾大的說話,只能緊握拳頭,語氣生硬“總之等文醫生檢查完再算!”

過了大約兩至三個小時,俊勉終於收到文醫生的電話“情況怎麼了?”

“情況暫時能控制住,但有些事我想等你回來再說會比較好。”

“那他退燒了嗎?醒來了嗎?”俊勉心裡已經慌亂起來,但還是要保持鎮定,不過抖震的手已經出賣了他,甚至怕文醫生下句會跟他說對不起,已經盡力了。

“還沒,你是後天回來嗎?”

“嗯,我一下機就會立即趕來醫院。”

“好,那我們到時再說吧,這兩天我會盡量穩定他的情況。”

儘管天塌下來,演出還是要繼續,必須拿出專業,雖然事後網上有言論說俊勉整晚在強顏歡笑,而鍾大直接笑也不笑,向大家打了個招呼就一言不發站著,讓人紛紛起疑發生什麼事,不過至少順利完成整個表演。

活動結束後,俊勉再打了通電話和文醫生聯絡,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,藝興還是沒醒過來,而且仍是高燒狀態,萬幸是沒有生命危險。

俊勉整晚也忐忑不安,腦海回想著鍾大的說話,雖然嘴裡說著藝興對他很重要,但當兩者之中比較起來,他還是以團隊為先,就算他知道藝興出事了,他還是決定把工作完成。如果去到迫不及待的情況,其實是可以向公司解釋,說當中有一兩個成員突然無法上台,但他一直被公司教導無論如何也必須以大局為重,就在此刻,他已經不知道這樣其實是對還是錯,俊勉想了很多,差不多天亮才睡過去。

睡了沒多久,整個人還是迷糊狀態,大腦還未開機,經理人就打給他,讓他看看今天的新聞,打開手機,看到大標題 “傳聞某某電影男一定角為張藝興”,當然網上評論有好有負,灿烈和鍾仁還在嘲笑藝興是不是躺在那個男人身下換回來,但是俊勉知道,出事了,整個人立即醒過來,他立即梳洗,換了件衣服就去找伯賢,因為他知道,這套電影的男一本來是伯賢。

伯賢嘴說不介意,但臉色鐵青,青筋暴起,心裡憤怒得不行。俊勉讓他明天先回公司了解情況,現在只是傳聞,未必是真,而且他不相信藝興會搶他們的資源,他不想伯賢再對藝興的憎恨加深。不過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過了兩小時左右,多個討論區突然出現一個帖文  “出演男一真相”,不消多久已經廣傳,瞬間變成熱搜第一位,人人搶著留言轉發。

帖文內容簡直不堪入目,說自己是知情人士,據聞這位男一是某天團之中的唯一外國人,為了搶資源,多次色誘公司高層,這個角色就是出賣自己身體,和公司高層上床交換口來。不止文字,還上載了他們相擁的照片和酒店走廊的片段,而且左上角還有時間,証明他們在酒店過了一夜。雖然有對照片和片段的客貌打馬賽克,亦沒有指名道姓,但時間點太巧合了,讓所有人也不得不懷疑是指藝興,不然沒理由剛出了新聞,這邊就有人報料了。

練習生看到不斷上升的轉發數字和數百倍增長的留言,笑容非常詭異,眼神越來越興奮,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,手指的速度加快,不斷開新帳戶再留言轉發,瘋狂對藝興咒罵。

這次的風波太大了,為了他們的安全,當晚的演出被迫取消,必須立即回國,而且不得作出任何回應。就算改了航班,但一直盯著他們的傳媒怎會不知道,早就在機場等候。

等到他們出現,所有人蜂擁而上,場面混亂,相機不斷閃爍,你一言我一語,十分嘈雜,迫得他們每步也走得很艱難,已經增加了多名保安幫忙開路,但也擠迫很久才上能上車,後來要作出驅趕才能勉強開車離開,但後面還有多架車子在追著他們,差點鑲成意外。

“媽的!真是麻煩!”鍾仁被人踩破了鞋跟,他的臉已經黑到極點。

沒人能完整無缺,就像暻秀被人扯了一撮頭髮,珉鍚連帽子也不見了。

當俊勉和鍾大趕到醫院的時候,藝興仍是陷入昏迷之中。

鍾大摸摸藝興的額頭,還是很燙  “怎麼還是這麼高?用了藥也沒降下來嗎?”

“這是我讓你們回來才說的原因。” 文醫生表情非常嚴肅,在俊勉和鍾大的注目下,拉開被子,脫去藝興衣服胸前的鈕子,藝興身上大大小小的瘀青和縱橫交錯的鞭痕,遍體鱗傷,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們的眼前,觸目驚心,讓他們驚訝得瞪大了雙眼。

這程度不止是虐打,簡直是想把人打死。

還未等他們退去驚訝,文醫生已經替藝興扣回鈕扣,掖好被子“LAY持續高燒未退,或許有第二個原因,我發現… …”

“發現什麼?” 俊勉先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
文醫生推一推眼鏡框,說話難以啟齒,在想該怎樣表達會比較好“你們要冷靜點聽我說,我發現… …LAY下體嚴重撕裂,我懷疑他曾經被性侵。”

“什麼?” 俊勉和鍾大同時呼喊,而且同時想起一件事。

其實看到照片的時候,他們就知道是真,但真真假假也好,不必如果狠下手傷害藝興。他們早就懷疑事情不是如此簡單,一個人不會突然變化這麼大,現在更懷疑這次讓他們去海外活動是不是精心安排,不然事件不會這麼巧合,如果真的是這樣,一環扣一環,由此至終,藝興更似是為了某些原因而故意接近金英敏。

 “這只是我的推測,但一切要等LAY醒來問清楚才知道,如果正常性行為是不會做成這樣的傷,我在他的手腕上發現勒痕,所以我就推斷他有可能是被迫,這是犯罪行為,所以我也不敢妄下判斷。”

“現在要怎麼做?”

“有些人受過很大刺激導致突發性昏迷也不是沒見過,但LAY的體溫實在升得太高了,現在讓他退燒是首先要做的事。”

“那怎麼辦?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的體溫降下來?”

“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,LAY有壓力性胃炎,本來他的抵抗力就弱,他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,長久下來抵抗力只會不斷降低,因此自身免疫系統難以和病毒打仗,持續高溫會導致他的身體機能受損,情況會越來越差,而且LAY的潛意識已經產生了自我保護機制,他抗拒性地不願醒來,不然這場高燒不會這樣的持續不退。”

“你意思是… …他本人不願醒來?不會… …他怎會突然… …”

“或許發生了一些他不能承受的事,所以他不願醒來面對,封閉在自己的世界。”

藝興已經持續高燒昏睡七天七夜,躺在病床上的他,仍然滿臉通紅,任憑多少藥水和抗力素也打進去,身體仍舊持續高溫,鍾大每天不斷在他身邊輕輕叫著他的名字,和他說話,試圖喚醒他,可他依然沉寂在自己的世界,昏昏沉沉地做著可怕的惡夢,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。

鍾大握住藝興的手,放在自己的臉頰上,想讓他感受自己的存在“ 哥,你睡了七天還不夠嗎?鍾大回來了,你醒來看看我好不好?我好想你!有什麼事我們也一起面對好不好?”

這幾天鍾大已經習慣了,無論他說什麼,藝興也沒有任何反應,有時連他也懷疑文醫生說藝興是對外界有反應,讓他多點和藝興說話是不是真的,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。

鍾大嘆了口氣,端來盛滿暖水的臉盆,弄濕毛巾,一寸一寸幫藝興擦身,傷痕渾身到處可見,沒有一處地方是好,有些地方更是發炎流膿,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留疤。

藝興閉著眼,胸膛微微起伏,如果不是臉上帶著呼吸面罩和身上連著心電監測儀,會覺得他只是乖巧地熟睡,只要睡夠了就會醒來。

藝興的眼眸輕輕眨了眨,鍾大一愣,他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,急忙輕聲喚著“哥?你有反應了是不是?睜開眼看看我!藝興哥!我求你了!你起來看看我!”

一直昏睡的藝興覺得自己發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,夢中的自己被人關在一個鐵籠裡,有很多人圍在鐵籠旁邊嘲諷他,他不斷呼救他們放他出來,但沒人理會他,沒人管他死活。累了,那就算吧,就這樣消失,或許這個結果是最好了,他們看不到自己會很高興。

就在他想放棄的時候,彷彿聽到熟悉的聲音呼喊著他,聲音愈來愈清晰,他在一片黑暗中極力掙扎著,尋找光明,想逃離這裡的心又再死灰復燃了。

鍾大緊緊抓住藝興的手,著急地望著他“哥!你清醒了嗎?是不是醒了?我是鍾大呀!你睜開眼!你看看我!求求你!”

藝興努力地睜開眼縫,但他看不清眼前的人,嘴裡呢喃著“… …救… …救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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